何为疍家:
说法1:由于疍家人长年累月居住的的舟楫外形酷似蛋壳,漂浮于水面上而得名;
说法2:疍家人常年与风浪搏斗,生命难以得到保障,如同蛋壳一般脆弱,自称为“疍家”;
疍民没有部落,没有田地,以海为生。岸上的原住居民规定“疍民”不准穿鞋、不准建屋、不准读书、不准与岸上人家通婚,科举的名册中也从来没有“疍民”的名字。
其实,为广东、广西、福建、海南一带,一种以船为家的渔民。
东安岛,“霞浦威尼斯”
10月的霞浦着实阴晴不定,头天傍晚头着乌云满天地离开了杨家溪村,作别用烟饼制造出来“远似浮云近似烟”中的老头老太和老耕牛。一清早明晃晃的日头下,两小时的车程来到东安岛疍家渔村瞻仰住在“海上威尼斯”上的“海上吉普赛人”——福建的疍家人。
东安岛是霞浦县中部有“蓝色聚宝盆”之称的东吾洋中的一个小岛,位于三都港内一个狭口型港湾中间,由于周边四面几乎都有陆地,只有一个小口连接着大海,再加之周围群山环抱,港内风平浪静、景色宜人,地理位置得天独厚。舒缓得几乎波澜不惊的水面,非常适合海上养殖。海湾里隐匿着几十万个海产养殖网箱、上千座建在海上的船屋、以及疍家人在岸上的陋室。
东安岛上的疍家海上渔村,由于村民的生活吃海靠海,而且后边的海景旖旎多姿,故被誉为“海上威尼斯”。下了车,码头上一股强烈的鱼腥味扑面而来,码头上熙熙攘攘,秋天到处都是一派繁荣景象。
但这不是我们的菜,今天我们的目的地是东安岛的疍家渔村。一行人上了一艘不大的游船,内湾的海水风平浪静,不一会儿疍家渔村已经在眼前了。然而,海边渔村的萧疏还是令所有人都有些许的诧异:
岸边横七竖八排列着几条小型渔船,看体量估计是各家各户用于交通及海上养殖用的。这里的海滩并不平坦,一排排不能再简陋的房子就建在高高低低的海滩之上,离海水近的地方也就不足10米。简易房即便十分简陋,但依然是冰箱、彩电俱全。对于这些上千年以海为家的疍家人来讲,毕竟这样的条件相较起长年累月住在船上,还是要舒适许多了。
再就是,满目皆是各种贝类的壳,以广东福建满大街售卖的生蚝壳为主。厚厚的铺满了从海边到岸边简易房之间的每一寸土地;几乎遮盖了岛上原有的土壤颜色,还不包括那些已经整包整箱收拾好的。
男人们估计都出去干活了,岸上只剩下一些妇女老人和小孩。一个显然已经开不动船的老人从简易房里出来,那种面对几只镜头对着他的沉着,显然这里经常来好奇探秘的游客。
从小码头穿过简易房到那些各家盖的二层楼房不足50米,有一大帮学龄前的小孩在嬉闹;见着游客举起相机的马上就跑回到屋里。倒是眼前这个穿着“不约”的小女孩沉着大气,不论怎么用镜头对着她,都岿然不动。
“海上吉普赛人”的由来
“疍家”:大部分研究者认为是原居于广东福建的百越人。公元前110年,闽越国人被汉武帝征服之后,一部分流落江海,史称“水疍”。唐宋时期,疍民发展到一定规模,明清时期族群鼎盛。《闽话》、《中国民俗》两本著作中记载。
也有认为疍家人源于成吉思汗的蒙古族;元朝末年,战乱不断,许多蒙古族士兵被迫南下。当他们流浪到南方沿海时,为当地人所不容,有一批人做了海盗,在附近抢掠为生;而有一批人只得在船上漂泊,以捕鱼为生。
或许,疍民本来就不是单一民族,可能在历史不同时期融合了不同人群。由于解放前他们常年漂泊海上,又被称为海上的“吉卜赛”人。
根据沙田疍家文化博物馆提供的旧图片显示,从元朝到清朝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疍民在很多不明故里的人眼里是被欺凌者的代名词。但正是这样一个弱势族群,用自己勤劳的双手,用简朴的智慧围海造田,造出了滩涂沃野,创造了咸水种植方法,修筑海边基围养虾种植莞草,把陆地从海中一点点“围”了出来。
疍家,古为蜑;在唐时己经记载,柳宗元在《岭南节度飨军堂记》说:“卉裳罽衣,胡夷蜑蛮,睢盱就列者,千人以上。”
后来随着围垦开发,疍家人在水边搭寮居住,他们住的地方叫 “疍家棚寮”,是傍岸临水架设的棚户,竹瓦板壁,陈设简单。 一般用原木、竹子、茅草、树皮等为材料建筑而成,墙壁多用树皮或竹编织成篱笆围成,屋顶多用茅草、树皮。这种茅屋冬暖夏凉,居住舒适。
解放后,政府鼓励疍家人上岸居住,或耕种沙田,或组建渔业合作社;疍家人分得土地,他们依海边河涌的高处而居,自己建设了砖瓦房,现在多改建小楼房。